这是1955年,刊登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中)》一书中的一篇介绍上海市郊的一个农业合作社的文章,介绍了小商贩们从不愿意加入农业合作社到自愿加入的历程。大多数比较贫困的兼营小商贩的农民说:“他们参加合作社,主要地上由于看到了合作社集体经营的好处,社里每个劳动日报酬已经超过了他们兼营商贩一天都收入。”

农业合作社要想发展巩固好,是很不容易的,发展的过程会产生各种矛盾,只有解决好了这些矛盾,才能使合作社发展好。农业合作社不是简单地把大家聚在一起种地,它是一个政社合一的组织,既是一级政府组织,也是一个企业组织。只有按照党的路线和政策去做,才能发展得好,否则合作社很可能还没有单干搞的好。也就是说,合作社没有搞好,不是合作社这种组织形式不好,而是没有按照党的路线和政策去办事,所以搞的不好。

我们都知道,人,只有组织起来,才能达到1+1>2的效果,没见过那个行业,单干比组织起来还强的,除了单干的农民及个体户,其他的每个人都处于一定的组织之中,企业,学校,军队,政府等等,即使是个体户,有点本钱后,都想成立公司,雇佣更多的员工,将员工组织起来,分工协作,没有一说,哪个老板,让员工自己干自己的。因此,合作社没搞好,不等于合作社这种组织形式不好,对于亿万农民来说,还没有其他的组织形式比合作社能更好的组织起农民来。但是,合作社能发展的好的前提是,在党的领导下,有正确的党的路线和政策,否则合作社是很难普遍的发展起来的,这点必须要明确。

本书编者按:这个乡的情况也证明,发展多种经营,剩余劳动力就有出路了。现在都小社,对于充分地利用劳动力和诸种生产资料,还是一种束缚。到了办大社和高级社,就可以冲破这种束缚,使整个生产力和生产向前发展一大步。那时候,更加需要发展多种经营,发展为城市和为乡村服务的许多大规模的事业。这样,才能充分利用整个生产力,首先是人力。

上海市西郊,有个诸翟镇。环绕着这个市镇,有个诸翟乡。这是上海市胶一个比较典型的农村。全乡十一个选区,总农户七百零二户,三千一百五十人,耕地六千七百亩。除了两个选区土地比较多以外,其余都是地少人多,平均每个只有一亩八分。解放以前,占人口百分之一的地主,占有率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土地。农民一年的收入,往往只够半年使用,生活极端贫困。这个乡的南漳吃,穷得连“讨饭的都不上门”。

小贩赚的是饿煞钱

为了免于冻饿,当时农民会不得不想出各种办法来度日糊口。有点出卖劳动力做雇工,有的兼营小商贩。在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由于上海的畸形发展和资本主义的虚假繁荣,物价波动,城市副食品供求脱节,贩运副食品有利可图,农民兼营小商小贩的有了更多的发展。例如贩鸡、贩蛋、贩蔬菜、贩柴火、贩粮食、“剪羊毛”、卖酒、捉鱼等等。最多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兼营小商贩。到解放以后,全乡兼营小商贩的还占总农户的百分之四十。商贩收入,一般占总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左右,有些户甚至占百分之五十以上。

然而,兼营小商贩(本小利薄),收入又极不稳定,仍不能摆脱旧社会所加于他们都贫困。他们说:“小贩赚的是饿煞钱。”“吃吃一钵头,饿饿一书时。”“一饿一梗(饱),单剩两根肋排。”例如,贩一旦柴火到上海去卖,头遍鸡叫出门,傍晚三、四点钟回家,辛辛苦苦,赚不到六、七角钱。农得好,落个“柴圆嘴”(勉强糊口)。弄得不好,还要“蚀老本”。农民范林珍,贩一担柴火上市去卖,跑了一天,反而蚀掉了五角钱。做几斤米的酒酿,东跑西走,卖上一整天,也不过赚到七、八角钱。这种小本经营更经不起风吹雨打。

像陆更浪村农民张连根,有一年到附近农村收蛋,天雨滑跌了一跤,一担鸡蛋碎了,连本带利蚀得精光。农民刘阿毛,有一年贩了大批蔬菜到上海卖,因为市场到货过多,卖不掉,菜烂了,不只一个钱卖不到,把烂掉的菜运出去上海还需要出“垃圾钱”。结果,刘阿毛溜回来,上吊死了。特别是由于农民兼营小商贩,成天在外奔走,土地上的加工相对减少,耕作粗放,农业生产逐年下降。解放以前,虽然这里土质较好,但是水稻平均每亩只收四百多斤,棉花平均每亩只收八十斤左右。南张村农民张开荣,经常在外做小生意,田地半荒不熟,一亩棉花连脚化只收二、三十斤,黄豆一亩也只收二十四斤。农业收入的减少,使农民越加依赖商贩的收入,也就越增加了生活的不稳定性。“一日不做,一日不食。落了三天雨,家里没得吃”。

解放以前,诸翟乡的农民是无法摆脱这种可悲的命运的。只有解放以后,在共产党的领导下,逐步走上了农业合作化的道路,他们的生活才有了根本的变化。

从互助组到合作社

一九五一年春季,土地改革完成以后,该乡发展了互助组,连续取得了两年的丰收。

一九五二年秋季,在南张村开始试办了第一个农业生产合作社。

南张村上全乡最穷的一个村庄,除了一户富农以外,“牛毛没有一根,讨饭的都不上门”。

因为贫困,农民大都兼营以出卖劳动力为主的小商贩(贩柴火、卖酒酿),一个劳动力辛苦一天,只能赚七、八角钱。完成土地改革以后,由于有了土地,组织了互助组,又接连获得了两年丰收,水稻由一九五〇年每亩平均产量四百五十斤,增加到一九五二年的六百五十斤。农民从农业增产中得到了好处,初步体会到组织起来的优越性。加上这个乡,解放以来,一直是市郊工作委员会和新泾区委的基点乡,党在这里的领导力量比较强。因此,当组内因为不能统一经营,有些矛盾无法解决的时候,在党的教育和外地办社的影响之下,组内的骨干顾小弟、王桂女、张秀勤等,便提出来办社的要求。

商量办社的时候,这个曾经得到两年丰收的互助组,却发生了分裂,十八户中不愿意参加。张小毛,是村内有名的“老贩子”,曾经商贩的范围比较大,本钱比较多,商贩收入占总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解放以前,曾经以经营商贩赚的钱买了四亩多地,怕入社减少收入,坚决不愿意参加。张毛根,原是贫农。由于村内富农张德明怕大家入社以后自己更孤立,就怂恿张毛根合伙买牛,给人包打稻水。他受富农的影响,便不愿意入社,根着富农走了。并且说:“你们开路先锋先试一试,我还要看一看。”这时候,另有一户贫农张纪全要求入社。于是以八户贫农为主,建立了一个十四户(内有十二户过去兼营小商贩)的合作社。

但是,就在报名入社的十四户当中,有些社员的思想也不是很坚定的,兼营三十多年小商贩的张桂钦,报名入社的时候声明:“我虽然参加合作社,但是合作社不能限制我出去做一些小生意。”有些社员存在着试一试的心理。例如办社骨干王桂女,本人对于建设施积极的。她的丈夫张裕全,兼营小商贩的兴趣却比较大。她家是抱着“试试看再说,反正我家劳动力强,好做就做,不好做,还是自己卖卖酒酿”的主意入社的。当时,社里为了照顾,某些社员的这种要求,允许在农闲的时间,以自己的一部分多余劳动力兼营商贩。

在一九五三年春耕开始的时候,由于青黄不接,多数社员的生活发生了困难。某些社员兼营小商贩的思想又抬头了。他们认为:“田地反正入了社,田里活有大家做,自己做点小生意,先赚几块钱用用。”这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很多人想往外跑。张桂钦天天出去做生意,张裕全也出去卖酒酿。原来分配运猪的周顺余,也要出去“剪羊毛”。社里的干部,为了社的春耕生产,不得不大早起床,拦在村门口,劝阻那些出去做小商贩的社员。有些社员因此还发牢骚,说:“参加了合作社,连小生意都不好做了。”有的说:“要我不做小生意可以,只要合作社管我的生活。”一些社外群众看到这种情况,都背地里说“合作社办不长”。

社员兼营小商贩和社内的集体生产发生了尖锐的矛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社里召开了紧急的社员会议。一方面用回忆对比的方法,着重指出农业生产是根本。“生意钱,一逢烟。庄稼钱,万万年。”“种田人穷下来铁塔撑,生意人穷下来一塌酱”。如果现在只顾眼前出去做小生意,田地荒了,秋后生活就更困难了。引导社员为社的集体利益和自己的长远利益着想,树立以社为家的思想。另一方面,社内又进一步地调整了劳动力。在搞好农业生产的前提下,抽出部分人力出去做副业,由社评分记工,收入归社统一借给社员。此外,并且由社向供销合作社借了五百斤大米,解决部分社员的口粮。这样,才把这个矛盾解决了。

不知如此,在合作社的经营方面,还曾先后发生过某些严重的资本主义倾向。不少社员有重副业轻农业的思想,希望以大量的资金从事副业,迅速赚进钞票,不管应该不应该做,不管同谁合作,只要赚到钱就行。用有些社员的话说:“贼偷石臼,只图到手。”一九五三年那秋天,国家为了掌握油料的购销,动员农民将黄豆卖给国家。但是,该社除了将社内八百斤黄豆高价卖给私商以外,为了弄到便宜的豆渣喂猪,也不考虑是否应该,又为上海某私营豆腐店在青浦、黄渡等地偷偷地收购了二千多斤黄豆。

在上海市开始实行配售毛猪的时候,有一个私营肉庄,为了获取暴利,向该社订购了几十头肉猪。还出资一千四百元,买了三十二头一百斤左右到中猪放在社里寄养,议定增加的重量作为合作社的利润。这样的事,合作社居然同意了。这些事情都发生,是和该社许多社员长期兼营小商贩所受到的资本主义影响分不开的。乡的党支部,发现了这些错误的倾向,及时进行了教育,严格地指出这些倾向的严重性质。通过教育,提高了社干部和社员的思想认识,使这些错误的倾向逐渐地得到纠正。事后他们说:“要是没有党的领导,我们要走上错误的路了。”

解决了社员兼营小商贩和合作社集体生产的矛盾,又不断地端正了社的经营思想,南张村合作社便得到了健康的发展。虽然在办社的第一年农业中的副业有哪些,生产上碰到很多困难,但是,都一个一个地被战胜了。为了解决生产资金和牛力的不足,设备组织了多余劳动力外出做工,把六十元工资向农村买了一头小黄牛。同时,从社主任顾小弟开始,社干部王桂女、张秀勤等,都卖掉自己家里的部分口粮和黄豆一千余斤,还有七户社员卖掉一千几百斤豆渣,投资到合作社。

许多社员,因为过去兼营小商贩,农业生产的经验缺乏,技术不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社内又提倡学习先进的耕作技术。在种水稻方面,认真学习了陈永康的落颗稀、小株密植等丰富经验。在种棉花方面,除了将本地棉改种了岱籽棉以外,又采用了条播、垅土、整枝摘头等先进的耕作方法。这一年,夏秋之间,整整四十八天没有下雨,发生了严重的旱象,田地龟裂,稻苗萎黄。虽然社内的牛力和水车都不足,但是由于发挥了集体经营的优越性,统一路劳动力,用息人不息车的办法,终于战胜了数十年来没有的大旱灾。社外不少单干农民人力单薄,土地因为天旱歉收。而合作社却是增产。

在五十亩水田中,有三亩每亩收一千一百斤,平均每亩产八百三十三斤,比一九五二年互助组的时候每亩平均多收一百八十三斤,比当地一般都产量高出二百八十三斤。十五亩棉花中,有三亩每亩收籽棉三百十五斤,平均每亩收籽棉二百斤,比一九五二年互助组的时候每亩平均多收一百二十斤,比当地一般都产量多收五十斤。这个事实,向广大农民证明了,只要组织起来,农业生产商是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的。

兼营小商贩的农民向农民靠拢了

南张村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丰收,改变了南张村的面貌。社员的收入大大增加了。全社十四户,农业和副业的纯收入为九千八百八十二元,比一九五二年的纯收入六千三百二十三元,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六。如果按户计算,社员的纯收入最多的增加了百分之二百,一般都增加了百分之四十,最低的增加了百分之三。每个劳动日平均得到一元五角,超过了过去兼营小商贩的每天都收入。这个事实证明了,只有农业合作化的道路,才能使广大的农民逐步地得到富裕幸福的生活。

怕参加合作社减少收入不愿意入社的老上中农“老贩子”张小毛,自己终日在外边从事商贩活动,田里活忙不过来。碰到旱灾,雇工又雇不到。结果,老婆因为成日成夜在田里做活,操劳过度,患病死了。养了四十五头猪,又死掉三十九头,蚀了大本。合作社秋后分配的时候,张小毛看到社员都增加了收入,他说:“单干户上看鸭船,经不起风浪。”因为受富农大影响跟着去给人包打稻水的贫农张毛根,全家六口人,十亩田,两个劳动力,因为没有入社,全年收入只有三百零二元。而他的领居张妙根,只有三亩田,也是两个劳动力,因为参加了合作社,分得了四百三十二元,超过他一百多元。

张毛根在合作社讨论秋收分配的时候,每天都去参加,听分配结果,他后悔地说:“你们向前跑了一步,我向后跌了一跤。”社员张桂钦,虽然入了社,因为把很多时间花在做小生意上,只在社内做了五十九个工,连土地报酬共分得一百二十九元,加上自己兼营小商贩的收入六十元,全年工收入一百八十九,虽然比一九五四年参加互助组的时候增加了三十二元,但是比常年参加社内劳动的社员张开兴少了七十元。他也后悔地说:“今后要一门心思在社里搞生产,不再去搞小商贩了。”

南张村合作社的生产丰收和社员的收入增加的事实,打动了全乡农民农业中的副业有哪些,改变了人们对于合作社的原来的想法和看法。人们见了南张村合作社的人就问长问短,贫农问贫农,中农问中农,劳动力弱的问劳动力弱的,兼营小商贩的问兼营小商贩的,纷纷打听。其他村的农民积极分子,有点埋怨自己村干部为什么不积极领导他们组织合作社,有的跑到南张村要求入社。过去不愿意的张小毛和张毛根也要求入社联。南张村合作社在全乡的农民中间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一九五三年冬季,南张村合作社欢庆丰收的时候,乡内大张旗鼓地宣传了党在过度时期的总路线,对于以商贩收入放高利贷、同私商勾结偷运粮食和想投资工商等严重的资本主义倾向,作了严格的批判,有力地宣传了社会主义的美好的前途。同时,以南张村合作社增加产量增加收入的鲜明事实,进行了两条路线的教育。

经过总路线的宣传教育,广大农民的眼睛亮了,觉得“有奔头了”,社会主义的积极性空前提高。加上有了南张村合作社的榜样,大家就跟着走了。诸翟乡出现了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的高潮。以南张村社为中心建立了七个分社,还建立了一个半社会主义性质的星联社。另外,又在小来庙、潘家桥、陆更浪,建立了三个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合作社。总计入社的农民二百九十三户,占总户数的百分之四十二。入社的农户,兼营小商贩的有二百零一户,占全乡兼营小商贩的百分之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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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比较贫困的兼营小商贩的农民来说,他们都参加合作社,主要地上由于看到了合作社集体经营的好处,社里每个劳动日报酬已经超过了他们兼营商贩一天都收入。例如,过去贩一担柴火到上海去卖,头遍鸡叫出门,傍晚三、四点钟回家,不过赚六、七角钱。做几斤米的酒酿,东奔西走,卖一整天,也不过赚六、七角钱,或者块把钱。在社内劳动,即使一天只做七、八分工,也可以得到块把钱的劳动报酬。因此他们说:“既然如此,何必到外面吃幸受苦!”对于一些商贩收入比较好和活动门路比较多的农民,他们都转向农业合作社化,除了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优越性的影响以外,和城乡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使商贩活动的范围逐步缩小,也有重大关系。

因为粮食的统购统销,贩运粮食的生意不能做了。因为农村供销合作社的发展和副食品收购面的扩大,农民都愿意把鸡和鸡蛋卖给供销社,贩鸡贩蛋的生意也没有多大“出息”了。因为物价稳定,城乡差价缩小,加上市场管理的加强,从事商贩投机取巧的可能性和兼营商贩的利润都减少了。总之,由于总路线的宣传教育和南张村农业生产合作社增加产量、增加社员收入的事实,加上城乡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日益深入,就使兼营小商贩的农民,开始大批地向合作社靠拢了。

发展多种经营,是巩固合作社的一个重要关键

把绝大多数兼营小商小贩的农民,吸引到农业合作化方面来了以后,除了组织社员把大量的劳动力用到土地加工、积肥等农业劳动以外,还必须注意解决多余劳动力的出路,发展多种经营,保证每个社员的收入都能有所增加,才能把合作社巩固下来。

诸翟乡耕地不多,平均每人只有一亩四分到一亩八分。整个说来,劳动力是有剩余的。剩余劳动力缺乏正当出路,是该乡兼营小商贩的农民所以比较多的原因之一。许多兼营商贩的农民,在入社的时候,往往担心“只靠几亩田,即使精耕细作,收下来也不够吃的”。有些合作社,在没有发展多种经营以前,有的社员也时常跑到社里要工作做。并且说:“如果合作社里没工作,我只好出去做小生意了。”入社以后,农民的劳动生产率提高,,即使在棉、稻方面精耕细作,还会有多余的劳动力没有出路。在这种情况下,对于社内的剩余劳动力如果不加以安排,只是限制社员从事小商小贩活动,就要影响某些社员的收入,合作社的巩固也要发生问题,合作社的进一步发展必然受到影响。因此,合作社必须想办法解决多余劳动力的出路问题。而发展多种经营,正是最好的办法。

诸翟乡党支部针对这个情况,根据郊区农业生产为城市的方针,从一九五四你那以来,便领导所有的合作社发展蔬菜和养猪,以增加生产,增加社员的收入。例如红星联社的二百户社员,过去只以一些零星土地,种些蔬菜,供自己食用,现在发展到种菜三百三十一亩(种植蔬菜,每亩要不种植粮棉多话四十到五十个工,每亩可增加收入一百元)。过去只养一百二十七头猪(百分之七十都是小猪),现在发展到养一千零二十七头(大都是肥猪)。有些社还经营养鸭、养鸭到副业。

参考资料:

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195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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