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张鹏远。
继续恢复以往的开篇,近两日参加了一个省文旅厅组织的研学工作培训,不同于那些高瞻远瞩的行业论坛,河南文旅厅工作一向十分务实,重在研学课程和线路设计,同时与同行交流,收获颇丰。
下面谈谈对研学工作对看法:
01
并不圆满的研学业务顶层设计
我从正式关注研学业务到如今开展研学业务有三年左右时间,算是研学行业的新人,当然真正最早看到研学业务还是在2010年,到成都看到了农耕研学,上百亩的农耕区域,带队老师带了一批学生边走边讲,当时我马上大学毕业,认为中小学都是这个样子的。
笔者是学设计专业的,后来放弃了热爱的并且听名字有些高大上的设计师身份,当时还在北漂,改行的原因就是硕大的郑州,居然没见过40岁以上的设计,这个发现让我很恐慌,但是就设计这个专业来讲,大学四年学习的东西,可能赶不上做个盘子(地产)。
让我复盘设计这个专业的学习步骤,大学学习的各种文艺复兴各种风格主要是让你拥有欣赏美的能力,提高的是你的审美上限,而最终能够交给甲方爸爸的却是靠一些排版技术将元素堆积,设计师的进阶过程,往往长时间处在“眼高手低”的状态,即审美水平很高、动手能力低于审美水平,随着不断的打磨,共同提升。
在我看来,万事万物发展轨迹都是类似的,研学业务也算得上教育的一个分支,校外学习到底能提升什么,由于我的中小学一直没有接触过,很难感同身受,但是我理解的研学,是通过各种不讨厌、不需要反复维持纪律的教学方式,扩大学生们的认知,仅此而已。
研学在本质上是一件对所有参与方(学校、学生、研学机构、研学基地)都有利的事情。学校提升了办学质量、学生扩大了眼界认知、研学机构和研学基地赚了钱,这是一个很圆满的理想状态。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在研究阴阳文化,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从时间维度来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看天天炒股的韭菜们,被套了就准备长线持有,那一天买支股票突然涨停,就要考虑要不要出掉;
从对错纬度讲,你认为对的事情,可能对于另外一个人就是错误的,家里屋檐下进驻了一群蜜蜂,大肆圈地建立了他们的生活圈,后来对我的生活引起了极大的影响,于是乎我打119电话让消防员叔叔来一把火焰喷射,从此蜜蜂家族被灭门;如果蜜蜂也是一个有情感的个体,那么蜜蜂是否生存权被严重剥夺?
后来在从业期间,接触了遍及五六个省份的研学基地负责人、接触了上百个老师和学校校长以及有业务联系的研学机构,大家伙对研学的评价各异。
02
研学业务各方的诉求都在哪里?
研学业务涉及的行政部门主要是教育口和旅游口,涉及的对象上面提到过,学校、学生、研学机构、研学基地,下面通过这六个不同角度,来剖析一下研学工作:
旅游局: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旅游局是最希望看到研学业务遍地开花的直属部门。每年各地旅游局的工作报告都离不了两个核心数据,一是游客人次,二是旅游创收。对于政府部门来讲,希望看到的是更多的游客。
游客的增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国游客的增长速度是高于gdp的增长速度的,大约在10个点左右,2020年我国疫情基本控制后,几乎各地都尝到了“单循环”的甜头,无法出国的游客群体都把目光放到的国内,尽管一些头部的景区受到了部分影响,但是大量处于第二阶梯的景区却感受到了可怕的“报复性旅游”。
受制于疫情期间大家都保持了不宣传景区游客爆满的默契,似乎行业外的人都没有感受到游客的增长,同行交流间私下说的会比较多。
我国的教育资源集中于一线城市,在仅有一所211大学的河南,在研学工作的开展上面,远远落后于发达区域,而最早号令打开这个局面的,是“多管闲事”的旅游局。
教育局:课外教育很重要,但是安全第一
在这个顺风局里,教育局就很尴尬,课外教育最头疼的是什么,当然是安全,小学生年龄小,生活能力较差,会不会走失?中学生正处在叛逆期,万一在校外不服管教,有什么闪失,责任还不都是教育局的。
于是,从行政层面,教育系统落后了旅游系统一到两年,这就是中国语言的艺术了,课外教育很重要,“但”安全也很重要。
研学机构:蓝海市场、固定群体、用户数目极大
在上面提到的六个不同的群体中,真正最早“创造”研学的,还是旅行社,旅行社是最为基层的机构,在20年前都早早地发现了“商机”,当时大家都叫做“夏令营”,在旅游的基础上增加一些学习的内容。
大多数商机都是由一些潜在的社会矛盾孕育出的,80后的父母大多是双职工,每逢暑期,谁来看孩子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80后的中年人曾经的孩童时代,古惑仔被男生推崇、国民网游传奇正风靡网吧,那时候没有手机,每年暑期都能听到某某水库淹死小孩的新闻,作为家长希望孩子们能够涨涨见识,自己又没有时间陪伴,只好把希望寄托给夏令营。
就我个人看来,研学的前身应该就是夏令营,解决了无人带孩子的社会矛盾,后面经过进化,变成了现在的校外教育。
研学机构多为旅行社转行而来,或者说就是旅行社旗下的一个业务,旅行社的业务主要特点就是单人利润低,依靠“走量”来赚钱,单批次走的人越多,越容易赚到钱。
研学简直就是帮旅行社开辟的蓝海,首先研学业务针对的是在校学生,学生群体不再旅行社的常规业务范围内,旅行社常规是散拼,即多个小社三三两两凑够或者接近一个车,然后组团外出,或者旅行社主动出击找大企业,成百上千人同时出游,而这些常规业务都是针对成年人的,学生作为未成年人简直是庞大的潜力补充;
其次旅行社客单价低,学生群体客单价必然低,并且研学基地对研学往往还有特殊的政策,几乎能够完全吻合;
最主要的是组织特别轻松,学生出行往往校长亲自挂帅,各个班主任都小心心翼翼的看着孩子,谈业务找校长,有时间变动找校长,所有的一切问题都可以找校长,而成人团就很麻烦,这个要拍照,那个要上厕所,中间还想自己改变路线,需要集体一对多沟通,从组织上来讲非常让人头疼。
这就是研学机构最主动也是最早来做研学业务的原因,当然机构跟旅行社一样,往往会推荐最好推的研学目的地,这对研学基地的发展是良性的,后面细说。
学生:不关注教学质量“玩”的开心最好
学生作为最根本的参与者,常年在学校闷声苦读,有机会外出就会特别兴奋,他们同样支持研学活动,但是在整个流程中,他们都没有决策权,有点小绵羊的意味。
研学基地:两极分化,整体来讲研学业务不盈利
目前绝大部分研学基地还都是由景区转型而来,一些很好的自然、人文资源大都被开发成了景区,由于我国景区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因此也形成了对研学业务看法参差不齐的现状。
其一,研学业务客单价低,学生正常游览景区,持学生证都有优惠,这个群体消费本身就低,研学业务更低,各个研学基地都对研学业务有了不同程度的政策优惠;
其二,研学业务“费人”,按照教育的标准,学生外出假设50个人一辆车,需要一个班主任、一个司机、一个领队、一个生活老师,如果是学校直接跟基地联系,那么这些工作人员均需要由基地委派,而游客在景区请讲解员或者导游员,50个游客仅需要一名即可,对于景区的运营来讲十分不划算;
其三,这可能是唯一对景区运营有利的因素,研学大都发生在周一到周五,在景区接待中处于淡季,景区会产生那样的心理,闲着也是闲着,多收了都是钱;
03
并不是所有的景区都适合开展研学工作
2016年,由十一部委发布的研学教育指导文件,之后各地政府也出台了文件,在客单价上给出了参考,单日研学为100元/天/人,甚至有些地区单日不超过30元/天/人,当有了一定的标准之后,那些作为研学基地的景区就有了真正的参照标准。
我们假定研学价格为100元/天/人,按照旅行社门票价格的常规折扣,研学机构拿到的底价为5折到7折中学生做什么赚钱最快,即50元到70元每天,取平均值60元,如果景区游客平均消费高于2倍即120元,那么该景区从营收层面,研学业务是根本不赚钱的,只会耗费大量的管理成本;
假设该景区为游客平均消费在50元以内的小景区,那么他们做研学就会有很大的动力,因为研学将会成为该景区的营收增长点。
我们以一个成熟景区的标准来衡量研学业务,我对成熟景区的看法为“年游客破百万、年收入破亿”,假定每年100万游客,收入为1个亿,这样的景区也定能够成为省内的知名景区,一定拥有非常优质的资源,那么研学工作开展,按照每人每天60元计算,假定周一到周五全部饱和,每年8个月每月20天每天1000人,每年接待16万研学学生,一共能够收入960万元;
市场说话
对于年收入1个亿的景区,营收增加1000万,同时增加的是4到5倍的业务管理成本,从企业经营的角度是非常不划算的。
不考虑社会效益,如果我是总经理,我更愿意去做一些市场开拓工作,增加16万游客比增加16万研学团队付出的代价要小的多。
这就形成了极其严重的两极分化。
规模越大、经营越成熟的景区,从企业经营角度来讲,更不愿意去做研学工作,而这些头部的景区,却占据着非常优质的资源。
因此研学工作想要良性的推进,要么政府需要下行政指令,要么政府给予基地一定的补贴提升其积极性。
04
到底什么景区适合研学工作
从上篇文章“什么样的景区适合抖音营销?”,我就一直在反思,研学工作同样不是谁都适合,盲目的跟风做研学,并不一定能够给企业创收。
在我看来适合做研学的景区具有下面任何一个条件:
一是由于资源不够突出导致的发展长期处于瓶颈。景区发展的上限取决于资源,优质的资源不是人人都有的,因此就存在了大量的资源不够优质的景区存在,当一个企业发展到瓶颈的时候,如果不能通过有效的经营突破瓶颈,那么就会走下坡路,直到突破这个瓶颈;
二是不收门票或者门票在30元以内的人文景区。各地都有博物馆,各地都有一些场地开阔、并且有当地文化积淀的公园,这是最适合做研学工作的,通过区域内有效的资源整合,短期内能够将营收提升200到300万,通过不大的课程研发和场地改造,养一支十几人的研学团队还是绰绰有余的,研学工作做的比较好的景区,大多是这种类型;
三是拥有大量自营、低价住宿房间的景区(500个床位以上即可)。这类景区往往资金周转困难或者设施老化,更新设施并不能有效的快速回收,于是在游客接待上就变成了恶性循环,游客认为设施老化不愿意入住,可以改造部分房间变成上下铺,学生的住宿需求比成人的低得多,一人每天住宿15元,一个房间10个床位就是150元,比接待团队也差不到哪去;
位于安徽黄山脚下的西递宏村,每年有大量的写生学生前往,为了更好的教学,每次去入住都超过一周,几乎接待学生的场所都是上下铺,从企业经营的角度来讲,投入产出比很高;
四是完全废弃的工厂、农庄等。从研学课程的打造来说,只需要将研学路线确定,主题确定,这些场地就会有相当大的竞争力,相比景区的投入只是九牛一毛。
05
研学课程如何编写
教育工作是十分严谨的,作为文旅行业从业者,我从个人角度来谈谈研学课程的编写,如有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优质的课程需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研学课程研发需要与景区的核心产品有效的结合,用教育的标准规范呈现;
二是优质的课程是能够让学生们开拓眼界的课程,过了三到五年仍然能够回忆起来;
三是优质的课程教学方式一定具备吸引力中学生做什么赚钱最快,形式感强,让学生能够连续沉浸体验15分钟不走神;
四是研学线路不过于“折腾”学生,节奏最快的“一日游”不会有特别的疲惫;
五是课程内容不盲从,最好能够做到区域范围内“独一家”;
第五部分写得很吃力,主要以市场营销角度来看待,有点外行指导内行的意味。
如有不当之处,再次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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