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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格电子市场内,原本的矿业旺铺纷纷转租。王丹妮 摄

综合经营部部长温妙芬不愿多谈矿机档口的情况,“基本上没什么可聊的了,矿业几乎都撤场了”。在她看来,这两年迅速崛起再衰落的矿机生意和之前的电竞装备、手指钢琴或投影仪没什么区别,“行情来的快,去得也快”。去年年底,大部分矿业档口的一年租约将满,经营部将会再次整合、引导新的业态进场,一切将重新洗牌。

文|王丹妮

编辑 |冯翊

距开始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还有人在陆续入场。币印联合创始人朱砝穿着一件灰色运动帽衫,两步跨上舞台,“寒冬就要有寒冬的样子,主持都得自己亲自来”。

这是2019年1月8日“矿圈年会”的现场,超过 240 名从事数字货币挖矿行业的人聚集在这个距离深圳华强北电子商业街 5.6 公里的酒店宴会厅。经历了将近一整年的漫漫熊市,这群随着数字货币价格沉浮起落的矿机生产商、经销商以及矿场老板们散坐台下,目光扫过海报上的年会主题:深圳无寒冬。

2018年4月份才来深圳做矿机生意的朱凌有些兴奋,她是这次年会的赞助商之一。入行满一年的袁鹏坐在后排,忙着在现场新建的红包群里抢红包、讲段子。对他来说,会场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要分享什么经历,做什么宣传,几乎都能想到。一起来的同事李志杰在 2016年就踏入了矿圈,他对嘉宾们的分享毫无兴趣,“也就是熊市大家才聚在这瞎聊,牛市的时候根本没时间搭理你!”

2017年,比特币的涨幅高达 13 倍,在12月18日更是达到 19442.1美元的历史最高峰值。这座迅速崛起的“金矿”吸引了无数的“淘金者”。当资本疯狂涌入数字货币领域时,许多传统行业商人、煤矿老板、电子产品生产商也进入矿机行业,争当“淘金路上卖铁锹的人”,试图在暴利的时代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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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8日,矿圈年会,主题为“深圳无寒冬”。王丹妮 摄

但2018年春节过后,比特币价格爬过高点便开始连连下跌,至今跌幅近八成。蝴蝶效应蔓延到上下游产业链,位于末端的矿机生意也迎来繁荣后的亏损。

这一波剧烈的震荡,让百万台矿机关机,一部分流入二手市场贱卖,剩余的矿机被堆在偏远的矿场里落满灰尘。2017年底,币价达到峰值时,出货价3万多元的比特币矿机白卡B,市场价一度炒到13万元,如今二手价格仅 1000 元左右。

矿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华强北商业街赛格电子市场里3楼到5楼几乎是矿机的天下。综合经营部部长温妙芬估计,不算那些兼卖矿机的电脑硬件经销商,那时专业的矿业“档口”( 注:广东口语,意为小生意商店)就多达七八十家。如今,三分之二的人黯然离场,“档口”几乎没有购买新机的顾客,成堆的二手矿机如废铁般随意地摆在地上。

从暴涨到狂跌,不过一载有余。一群原本对区块链技术、数字货币概念知之甚少的人,通过矿机业这一虚拟经济中的实体经济,跻身于这场疯狂的资本游戏。

如今,潮水退去。有的人不得不退场,回归老本行或另谋出路;有的人默默在岸边张望,期盼熬过寒冬,等待牛市再次来临。

慌乱入圈

年会第二天,朱凌家的档口到上午 10 点半才开门,地上堆着几十台低价收来的二手矿机,就像缩小版电脑主机的“铁盒子”被叠放在一起。四楼、五楼销售电脑的零星几家“档口”已经开始做生意,有销售员到了,他们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一玩就是一整天。

这是近一段时间来,赛格电子市场矿机档口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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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华强北商业街赛格电子市场内,大批矿业档口撤离。王丹妮 摄

但朱凌仍以牛市的工作状态要求销售员,每天9点半上班,朋友圈里的同行信息必须读到睡前的最后一条,当天的矿机广告必须刷屏两遍。朱凌觉得,自己入行晚,如今行情不好,必须更努力才能生存。

她接触矿机,从一个资金盘开始。2015年底,朱凌在大姨的介绍下,投资了她朋友的一家公司:2万块钱买一台矿机进行比特币挖矿,每天保证返现 200 元。那时,朱凌不懂比特币,以为挖矿是真的有人在某个地方挖。但她算了下,投资一台矿机 100 天就能回本,“仨月回本的事儿,谁还想那么多!”她每天都会收到进账4万的短信通知,然后再不断加码投资。

资金盘也将袁鹏裹挟进来。2015 年,袁鹏参加了“流行”的俄罗斯3M资金互助盘,这是一种类似P2P模式赚钱的游戏——一方投入的钱被当做收益返还给另一方,当投入方不能持续,系统就会崩塌。3M 进入中国后,全程使用比特币参与。在此之前,袁鹏和朱凌对比特币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怎么开钱包。

大量像袁鹏一样的投资者推高了比特币的热度。根据百度搜索指数,3M 一词在 2015年10月到12月达到搜索高峰,与此同时,比特币涨幅超过 40 %。币圈投资人通过参与“互助”知道了比特币、莱特币。

李志杰在偶然中进入了矿圈。2016年底,原先的公司因老板涉嫌走私倒闭,李志杰离开干了三年的网吧维护行业,在深圳一家显卡工厂做业务员。春节过后,工厂说要生产显卡矿机。李志杰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是听说“非常赚钱”。

后来发现,矿圈的人很多是之前网吧维护行业的同行。一家云南矿场的老板说,原先跟他一起在网吧一条街工作的人几乎都出来“挖矿”了。

袁鹏一开始不愿意投资那个赚钱的矿机。2017年8月,一个嫁到深圳的小学同学给袁鹏发来消息:“深圳这边矿机很火,你要不要弄两台试试?”

袁鹏早些年在佳木斯煤矿机械厂工作,偶尔会做些煤炭矿机的销售,他觉得建议荒唐可笑,“据我了解,矿机价格都是上十万、上百万,我哪买的起?”

“不是,这是挖虚拟货币的矿机,只要两万多块钱。”

袁鹏一听到“虚拟”俩字,拒绝了,“肯定是骗人的!”

但后来,袁鹏还是入行了。2017年12月28日,一位曾经的保险客户给袁鹏介绍了一份在湛江的工作,并邀请他去“附近”的南宁玩玩。袁鹏到了才发现自己误入传销组织。2018年1月6日凌晨四点,他趁着其他人昨夜的酒还没醒,收拾好东西逃走,揣着仅剩的 200 块钱,投奔深圳工作的朋友。

袁鹏无路可走。朋友介绍他加入了现在这家矿业公司。听老板介绍时,袁鹏想起自己听说过的矿机,但无法理解这是个怎样的生意。老板说,“你就在这干,你就记住,干传销没有干我这个挣钱!”

朱凌不断往资金盘中投钱,2017年9月4日,国家叫停虚拟货币ICO融资,称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非法从事代币发行融资活动。其中的代币就包括比特币。受此影响,大量持币者抛售比特币“割肉退场”,币价从 4900 美元跌至 2900 美元。币圈称之为“九四”事件。

账户逐日增长的数字突然停了,公司音信全无。朱凌这时明白没有所谓的“矿场”,而投入的钱再也要不回来,亏了400多万元,她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场以制造赚钱假象骗取更多投资的庞氏骗局。

“如果这笔钱真的拿来买矿机,现在也不会损失这么大。”朱凌越想越来气,“怎么其他人炒币挖矿都赚钱,我却亏了!”她从骗局中醒来,随后决定进入更大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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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子第一街”华强北成为全球 90 % 矿机的集散地。王丹妮 摄

疯狂的生意

朱凌刚入矿圈就赶上了矿机销售的“黄金时代”。2017年9月,她号召身边的朋友帮她在比特大陆官网抢购矿机,最后买到100多台,每台6000多元。12月份到货时,矿机价格正好涨至高点,朱凌通过发朋友圈很快就都卖出去了,22000 元一台,全款发货。

作为深圳显卡工厂的一名业务员,入行之后的李志杰也很快进入角色。李志杰的第一个矿机客户推荐他买十几个以太坊囤着,当时,以太坊的价格在 300 多人民币的低位,没过多久,币价从 300 多元涨到 600 多元,4月份,币价飙升到 900 元、1200元,一路涨到 2000多元、3000多元。

矿机价格随之上涨,每天都有上百人加李志杰微信买矿机,陌生电话涌进来,“心情好的时候才接”。以前卖服务器主板时,每个月工资大概八九千块钱,卖矿机后,每台机器提成是 200 元,不到一个月就能拿到十多万的提成。刚过6月,工厂下半年的订单就已经排满。李志杰和同事们在办公室里喝茶、看电影。每天下午,有客户送来“贿赂”的水果,求尽快出货。

入圈之后的刘海涛有些慢热。大学毕业后,刘海涛就进了一家国企,负责销售挖掘机、推土机和装载机等工程器械。按照原本的规划,已经在山东安家的刘海涛可以升迁逐步熬到科长。入行之后第一年的经历颠覆了他的认知,“像破壳一样”。

他是被大学同学鼓动着入行的,“虚拟货币”、“区块链”、“挖矿”都是新的。此前,刘海涛通过大学期间看的网剧《毛骗》了解到,比特币是一种新兴的骗术。2017年,他又在新闻上看到了大量因炒币或挖矿而一夜暴富的故事。他没法理解这个东西如何运作、怎么赚钱,“觉得是骗局”。

刘海涛跟着同学到北京中关村科技园转了一圈,和公司老板见面聊了聊,仍对矿机不是特别了解,只是想凭销售经验,尝试一下。

入职之初,刘海涛对新概念半信半疑,就看很多书,和同行交流,还花钱从淘宝上买了一份关于数字货币和矿机的基础知识资料,打印出来能有两指的厚度。某一时刻,他认为,比特币的价值建立在社会的共识之上,“就像承认地下有黄金或钻石,不用去挖,相信就好”,“傻X的共识也是共识,能赚到钱是事实。”不再认为比特币是骗局了。2018年下半年到深圳开了档口,刘海涛更相信了, “既然信了,肯定会不断地找理由证明自己是对的”。

很多外国买家到赛格电子市场购买矿机,广告牌上常见英语、俄语。王丹妮 摄

比特币价格疯狂上涨,入矿机圈的人更多。原本在赛格经营电脑、显卡生意的商户,找到矿机经销商,捣鼓矿机生意。华强北矿机市场成了淘机客们的第一站。世界排名前三的数字货币矿机生产商均由中国人创办,来自俄罗斯、塞尔维亚、吉尔吉斯斯坦、印度等全球各地的买家聚集于此,矿机行业已经成为一个由中国主导着话语权的卖方市场。

有统计称,全球近 90% 的矿机以华强北为集散地,高峰时期,平均月矿机出货量高达 30 万台至 40 万台。常常会有外国人拎着一大袋现金到矿机档口,用普通话一字一顿地说,“兄弟,别管多少钱,帮我收货。”

矿机的价格与数字货币价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辞职之前,一位客户送了李志杰10台显卡矿机,市场价22000元左右,李志杰没多想以17000元的价格,“一通电话”就卖出去了,“九四”之后,比特币、以太坊等主流数字货币的价格跌落冰点,数十亿资金一夜之间打了水漂。“嘿,幸亏我早就卖了!”但此后,比特币价格不断突破历史高点,涨势持续到春节前后,增长率达1695.69%。显卡矿机价格涨到3万多,李志杰后悔得“快把自己的大腿拍肿了”。

2017年底,张强从电脑硬件转行卖矿机后,“整个人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每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从早上睁开眼睛到凌晨三四点睡觉一直盯着数字货币和矿机的行情。去年,女儿刚满一岁,张强对家事没有顾上,妻子会有抱怨,但他感觉接收不到矿机以外的信息,“连架都吵不起来”。

李志杰觉得那段时间是“失控的”,财富极速增长,“睡一觉就多几万”。辞职后,他在朋友圈卖矿机,每台能赚1万到两万,几个月下来赚了二三十万。“人的贪欲勾引出来了”。

“一脚一个坑”

进入矿圈之前,朱凌在大姨家的奇瑞汽车 4S 店帮忙,结婚后就和老公经营汽车配件店铺。虽然也整天忙着跟客户沟通、跟同行调货,但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实在”。但在矿机行业,“从没见过面的客户,上十万、上百万的钱直接打到账上,”朱凌高声说,“信任我就打款,不信就走!”“什么讲价、货到付款、签合同,全都没有!”

所有的客户资源、市场行情、产品销售信息都依赖于微信朋友圈,朱凌从疯狂加群、添加好友开始了生意,一张矿机图片配上一段文字,发完朋友圈等着买家私聊、打款,操作简单多了,“很多连产品图都没有”,朱凌登上工作专用的微信号,逐条翻看同行的朋友圈,配图大多是网络上的搞笑图片,“就算拍了图,买家也看不出是不是二手的、有没有损坏”。

一位有制造矿机经验的人士透露矿机怎么赚钱,很多矿机会进行回收翻新处理,一周或一个月就会坏掉,但经销商们的售后保障一般是“包上架”或24小时之内。

没有正规的购买渠道,没有合同保障产品质量,口头约定后即全额打款。这一新兴市场的规则粗疏,一切在草莽中厮杀。朱凌所在的卖方市场,既是游戏的参与者,也是规则的制定者,比特大陆提倡,“无论是否发货,付款后均不退款”。

“可能是暴利把人的胆子练出来了”,刘海涛回忆,2017年底,10万以下的订单几乎都是不见面,随便打钱,“利润高达30%到40%,都不在乎”。

朱凌付了全款,却没有收到货,或是收到劣质产品的情况很多,“一脚一个坑”,去警察局报案也是常有的事。她对时间特别敏感,一说起这个,突然紧张起来,“感觉对面坐了个警察!说,什么时间,怎么回事!”

由于矿机交易全靠私人转账,很难提供证据,大多纠纷不了了之。矿圈的人只能用更原始的方式“解决”——发朋友圈。这几天,朱凌、她老公以及档口的销售员们都在刷屏控诉一家经销商的失信行为,近半个月,从每天1条到每天6条。

2017年下半年,工厂订单积压很严重,李志杰无法按时交货时,会给买家退款,但不赔偿,“要继续等也行,交期不定”。这种情况下,很多经销商会拖延给下一级买家的交货时间,转嫁亏损。

张强在赛格电子市场开档口有十多年,从电脑硬件转行卖矿机。为了维护信誉,他总是自己掏钱从市场上买现货发给客户。转手之间,行情巨变,亏损不少。这大半年,他估计共亏损 200 多万。

“九四事件”后,对虚拟货币交易的监管蔓延到产业链上下游,作为虚拟货币的源头,挖矿行业也遭到管控。2018年1月2日,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办工作领导小组下发文件,要求各地整治办协调辖内有关部门综合采取电价、土地、税收和环保等措施,引导相关企业有序退出。当月,鄂尔多斯、新疆等地矿场被摸底排查,并取消之前以招商引资理由给予的电价优惠。

但数字货币分析师、500金研究院院长肖磊接受媒体采访时称,监管部门“并没有明令禁止挖矿行业,这让矿业至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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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场机器架上正在运作的矿机。受访者供图

开档口之前,朱凌在三个地方办过矿场,踩着“坑”走到现在。2017年底,朱凌和老公盘下了山西太原的一家矿场,上架了 3000 台矿机。等到他们带着 4 个员工搬过去,才发现电厂存在很多问题。那间火力发电厂欠了很多外债,常常因故停电。

“挖矿必须要稳定的电,光便宜不行。”因此,托管在矿场的机器算力常因负荷不够受到影响,朱凌跟顾客道歉,按当天市场收益进行赔偿。

袁鹏在圈内人脉很广,听过很多类似的遭遇。有朋友和当地电厂把电价谈到 2 毛 / 度,等基础设施安装的差不多了,电厂说要涨到3毛5;等到矿机运进去三分之一,电价再度涨到5毛7。“说涨就涨,合同就像是张废纸”,袁鹏苦笑,“对这种‘霸王行为‘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最后,那个朋友只能把机器运走,再花钱把矿场恢复原样,“一千多万白白砸在那了”。

在肖磊看来,矿机制造技术壁垒不高,至今仍没有生产标准,“这门生意本身就带有投机属性”。

甚至连世界三大矿机生产商比特大陆、嘉楠耘智和亿邦国际多次赴港上市,也都遭到拒绝。据报道,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相关人士指出:“香港证券交易所对于批准这些比特币挖矿公司上市非常犹豫,因为他们认为这个行业波动性太大、风险极高,甚至可能在一两年时间里彻底消失。”

退潮之后

“挖矿”产业“清退”政策颁布后的20天里,比特币市值蒸发2000亿美元,矿机行情应声跌落。

春节过后,矿机市场暴利的势头逐渐褪去。袁鹏在三月份感受到了这股“寒潮”矿机怎么赚钱,一月初卖到34000元的比特币矿机,到三月跌至19000元,“直接砍了一半”。但当时,大部分人都沉浸在“一本万利”的兴奋状态。“那时候还在囤货的档主基本上都赔了”,抢手的矿机一下子成了“烫手的山芋”,很多人在三个月内把赚到的钱都搭了进去。

“2018年的这波熊市,几乎把矿业榨干了”,袁鹏说。

去年五月,他去过沙井看过一次,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一堆招牌,“像是一具具死尸”。九月份时候,公司在赛格市场五楼的档口也撤掉了,将更多精力转向了矿机托管、数字货币理财等业务。

赛格电子市场里,很多档口也都将柜台上的矿机下架,逐步清场退出。“矿难”、“当废铁论斤卖”、“矿业寒冬”等字眼频频出现在媒体报道中。现在,矿机档口数量已经由七八十家锐减到20家左右,矿机价格也从上万元跌至几百,新矿机无人问津。

综合经营部部长温妙芬不愿多谈矿机档口的情况,“基本上没什么可聊的了,矿业几乎都撤场了”。在她看来,这两年迅速崛起再衰落的矿机生意和之前的电竞装备、手指钢琴或投影仪没什么区别,“行情来的快,去得也快”。去年年底,大部分矿业档口的一年租约将满,经营部将会再次整合、引导新的业态进场,一切将重新洗牌。

一位资深矿工在接受“星球日报”采访时指出,华强北是科技信息的投机者,在行情好的时候收单,劲头过去后就回归本质,不算矿业的深度从业者。

潮水退去,赛格市场仅剩剩余三分之一的矿业档口还在维持。除非遭受了巨额亏损,很多人都不甘心就此离场,他们将资金和资源转入矿业其他环节,比如为即将到来的丰水期建矿场、开展矿机托管业务、主打二手矿机销售维护等等。

朱凌是 2018年五月才到赛格电子市场开档口的,那时候租金已经降了。在她看来,二手矿机市场仍有利润,外国买家更是主力。相比国内,俄罗斯、伊朗等国有着更低廉的电价和更宽松的政策优势,矿机价格跌到谷底的时候,他们反而可以大举抄底。很多外国买家早已在心底打好算盘,尽管现在币价低,但等到矿机运到国外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买!给我测好机器发货!”

踏入矿圈至今,朱凌的贷款有100多万,夫妻俩人办了几十张信用卡来回刷。目前,她没想过转行,只要还在承受范围内,就一直贷款做下去。刘海涛自称是区块链技术的信仰者,“就像相信地下有黄金一样,相信数字货币的价值”,他也要等,等下一个遥不可及、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牛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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