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大灶台、柴火饭,鸡鸭成群农事忙。那曾是乡村百姓日夜不离的生活场景,也是如今异乡游子心中的一缕乡愁。在美丽乡村建设的今天,今日的乡村旧貌换新颜,描绘出另外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今天“金台唱晚”微信公众号推送《人民日报》(海外版)高级编辑李德金《鸡鸣狗吠炊烟浓》,讲述他返乡的所见所闻。
走进乡村,有一个最大特点,就是人未谋面,鸡鸣、鸭叫、鹅吼、狗吠声已不绝于耳。这是农村的特色,也是难以改变的乡土气息。
在农村,狗是迎客“先行官”。它能辨认生熟亲疏、能摇头摆尾以示欢迎。农民爱养狗是有传统的。不管门第如何,大多都爱养狗。如果要问他们养狗的目的,可能有种种说法,但主要是看家护院,谋求一种安全感!去年春节前夕,我时隔几年再回江苏农村老家喂鸡喂鹅喂多少可以当副业,发现人与狗的关系已经改变。原来我回老家,人未到家,一条条大狗远远就摇头摆尾、争先恐后来迎接;这次回老家,快到家门口了,才有两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宠物小狗,摇着尾巴跑过来左闻闻、右闻闻,举起前足站立着问我要好吃的。它们一只叫“盖兹”,一只名为“来福”,聪明伶俐、顽皮劲十足,属一奶同胞,非常讨人喜欢。
玩耍的“盖兹”和“来福”
慢慢的,我对家乡人改变传统养狗观念的做法也有了新的理解——以前,他们养大狗是为了看家护院;现在,他们养宠物小狗追求的是一种生活乐趣。随着生活水平、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乡里人也像城里人一样开始注意修身养性,把养宠物小狗作为一种时尚和爱好。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农民致富后,对生活又有了新的向往。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实现和土地流转政策的出台,农民摆脱了田间的繁重劳动喂鸡喂鹅喂多少可以当副业,大多数人都进城打工了,村里剩下的基本上是老头老太。他们在“平安中国”建设中,在社会治安状况出现根本好转的情况下,确实没有必要再饲养高大凶猛的烈性之犬。于是,饲养温顺的宠物小狗就形成了风气。老人和小狗形影不离,在家乡已成为一景。它的背后折射出的是老人晚年生活的幸福安逸!
在农村,养鸡、养鸭、养鹅是农民的一种生活需要,是一种家庭副业,是生活开支的“摇钱树”,也是一座“便利银行”。家禽养的多,下蛋就多。农民拿这些鸡鸭鹅蛋可以卖钱,也可以物易物等价交换,换来油盐酱醋。这是改革开放前,农村一种常见的买卖方式。那时,农村生产力落后,农民生活艰难,每天在田间地头劳动10小时,也只能挣几分钱或者几毛钱,真是穷得叮当响。家中的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大部分是用鸡鸭鹅蛋换来的。当时,一个鸡蛋折价2—5分钱,积少成多,集中起来就能解决农民生活中的许多难事。上中学的时候,我就曾靠卖鸡蛋交住宿费。
鸡群啄食
现在,经过几十年改革开放的洗礼,家乡这种贫穷落后状况早已不复存在。当下,他们养鸡、养鸭、养鹅主要是为了改善生活、提升品质。村里许多留守老人,酒足饭饱后,没有别的事情,就喜欢饲养家禽,与鸡鸭鹅为伴解闷。唤鸡唤鸭唤鹅、喂鸡喂鸭喂鹅,是他们一天的重要工作。他们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有趣,也算是一种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吧!
鸡在树上过夜
去年底回老家的时候,我还品尝到他们养的柴鸡、柴鸭、柴鹅、柴蛋,那味道真香啊!一锅炖鸡、一盘白斩鸭、一碗黄豆红烧鹅、一碟韭菜炒鸡蛋、一罐柴锅豆腐……这些都是我在老家务农时最爱吃的美味佳肴。未出锅,阵阵香味就已让我垂涎欲滴。等它们被端到桌上时,家人给我夹多少,我就能吃多少。细细品来,着实余味无穷。
炊烟四起,扶摇直上,是农村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中午,家乡人爱吃米饭炒菜,炊烟最旺盛。有时,灶台上大小3口锅同时做饭炒菜,灶上“炊事员”忙,灶下烧火人也忙,一会儿给这个灶加树枝,一会儿为那个灶添秸秆,忙忙碌碌要持续一小时。如果遇到天热,更是汗流浃背。
屋顶上的炊烟
小时候,我经常用一根筷子插一个玉米棒子放在熊熊灶火头上烤,外焦里嫩,吃起来香甜可口,越吃越想吃;有时我还在灶火下面烧白薯,味道也像柴锅饭菜一样喷喷香,非常好吃。去年回家的时候,我专门前往弟弟家,找寻儿时的味道。弟弟家既有柴锅灶,也有液化气灶,像他家这样用双灶做饭的人家有很多。他们认为,用液化气做饭干净、卫生、方便,但有些农家菜不用柴锅灶做,风味出不来。因此在家乡,柴锅灶仍是乡亲们的最爱。特别是红白喜事时,人多,要做“八大八小”菜,没有柴锅灶是不行的。有许多大菜用平常家用的柴锅灶太小,煮不下,还需要重新在屋外砌大的柴锅灶做饭炒菜,才能满足开酒席的需要。不仅如此,用柴锅灶做饭炒菜与平时家用的液化气灶相比,还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就是通过袅袅炊烟,判断一顿饭的优劣,是一锅热,还是米饭、炒菜加炖肉……这种包含众多农村餐饮学问的“柴锅灶餐饮文化”,虽由来已久,形成了传统,但在美丽乡村建设进程中,它逐渐退居农村餐饮业“二线”。
李德金品尝农家饭菜
随着液化气灶的普及推广,液化气站点服务质量的提升,越来越多的父老乡亲学会并且爱用液化气灶了。这不仅是美丽乡村建设的需要,也是农村餐饮业改革的需要。时代不同了,过去受烟熏火燎的父老乡亲,应该拥抱新时代,接受新生事物,积极采用“新能源”做饭。
不过,在新旧交替中,作为一个阔别家乡45载的老人,忆往昔,再看今朝,我对“老灶台”依然怀有深厚的情感,总希望它常留人间,以便未来好找到熟悉的味道。进入新时代,愿新老灶台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注:文中图片均由李德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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