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养羊的,我是吃羊的,也就是诸位的消费者。无意进了这个吧,关注了两天,看得出大家很辛苦压力很大,核心问题就是现在羊肉价格上不去,投入不断,产出不够回本。我这里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要泼点冷水,那就是你们要做好羊肉未来数年价格低迷的准备,甚至要做好羊肉可能会变成猪肉一样的大宗肉类产品,潜台词就是总体趋势可能是降价而且不是短期的。原因有几点,我下面会一一说明。
第一,国家已经决心降低猪肉在肉类消费中的比例。因为粮食安全,居民健康和环保角度的问题,政府希望减少猪肉消费增加牛羊肉消费。表面看对养羊是好事,实际是有代价的,老百姓能不能愿意多买羊肉,关键在于价格,价格下来了自然消费上去。国家各种政策都在推规模养殖,规模上去降价才有可能。怎么上规模,那就是大浪淘沙,用环保,补贴,免疫,流转土地等方式逼迫养殖者上规模,达不到的就会被淘汰,如图现在的奶牛养殖一样。另外还有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调控市场价格。
不要以为现在市场经济,政府管不了羊肉价格,实话实说国际羊肉价格远比国内便宜,进口就是政府的调控手段。根据WTO规定,中国必须把羊肉进口关税降到零,貌似2020年是最后期限,目前新西兰羊肉已经是零关税了!澳大利亚羊肉关税也已经腰斩并会最终降为零。最典型的就是新疆,众所周知羊肉是新疆的基本肉类,所以这个中国羊肉产量第一大省也是中国羊肉消费第一大省。
这就是为什么内地难见新疆羊肉的原因,所以新疆这个遍地养羊的地方,羊肉一直是高位运行的,几年前就卖40多一公斤,新疆人自己都喊贵。但是从2010年开始,新疆得到中央授权,直接进口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羊肉平抑价格,我记得很清楚,在乌鲁木齐主要街区都设了政府平价牛羊肉供应店,价格比新疆地产羊肉低三成!每天早上都是排队买肉的市民。
才900多一吨,国产玉米当时是1800一吨。就这一点就输在起跑线上,国家为保粮食生产安全,保护价收购临储政策会长期存在,想粮食价格和国际完全接轨是不可能的。
第二是国内养羊规模和技术管理水平均落后于发达国家,成本难控制。现在世界主要羊肉出口国几乎都是发达国家,人家规模化养殖已经超过60年了,哪家农场不是几千上万的在栏量?规模上去了,他们还需要中间贩子来收羊吃差价吗?很多农场有自己的肉类屠宰企业和销售渠道,甚至可以直接出口。产供销一体化,当然有利润,即使市场波动损失也可控。此外,最关键的是技术管理水平的差距。
羊种优势就是硬伤,国内是拿杂交羊和国外纯种高产肉羊拼,最可怕的是管理水平差距太大。我认识一个搞畜牧的教授,他在美国留学多年,他说美国的养殖农户要么直接就是学畜牧专业的,要么就是经过系统专业培训的,种草繁殖育幼育肥出栏都是有计划的,对疾病都是预防在前,什么阶段吃什么饲料,吃多少,营养怎么调配都是有章可寻,对疾病的诊断治疗人家都配有专业人员。反观国内,很多人在没有技术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就开始了,这当然跳进坑里了,吃死胀死的案例比比皆是,更别提消毒隔离,避免近亲繁殖之类的。
所以曾经有朋友愤愤不平问凭什么进口羊肉到岸价一斤不到九元,自己活羊收购价九元就要赔本。人家是规模技术加经验,我们是经验加运气,要是我们能从成本上击败人家,那才是见了鬼。
我们来分析下为什么发达国家的羊肉能低价卖到中国来呢?原因除了我之前说的发达国家规模、技术和经营方式远远超过我们中国的一般养殖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细分市场。我们知道澳大利亚是世界最大的养羊国,即使已经连续干旱10年,澳大利亚的羊存栏数仍然保持在7700万只,但是澳大利亚非常清楚不同国家对羊肉的需求是有差别的,西方的烹饪方式需要的是肥嫩的羔羊肉,而对发展中国家需要的是较为廉价的统货羊肉(六分体冻肉)。
所以澳大利亚一边培养附加值高的羔羊,一边继续发展其传统的细毛羊。羔羊肉先不谈,澳大利亚是世界最大的羊毛生产国,占了世界产量的1/3,但是澳大利亚的美利奴羊并非只能产毛,这个品种本身也是毛肉兼用的,所以澳大利亚养羊业发现羊肉市场有利可图时,就开始加快绵羊的淘汰速度,羊毛继续产,并且开发出附加值很高的绵羊油产品,这样澳大利亚的绵羊在屠宰前已经挣钱了,由于淘汰速度加快,所以这种廉价羊肉品质还是可以被接受的。羊肉进口的检疫标准只要无病害,抗生素不超标,肉质符合保质标准就可以,本身并不区分羔羊肉和羯羊肉,区分只在食用的终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些进口羊肉能在去年达到了不到17000元/吨的平均到岸价(税前)。
你会说这些冻肉品质不如国产鲜肉,但是我们要正视中国的国情,我国整体还处于刚进入小康或温饱向小康转化的水平,在国内绝大部分地区菜场上(除了西北地区这些把羊肉作为主要肉品的地区),无论你是什么品种什么年龄的羊肉,都是按统肉的方式销售,无非就是区别为山羊肉和绵羊肉,羊肉的价格是国内绝大部分消费者首要考虑的因素,客观地讲,过去国产羊肉基本上30元/斤,进口羊肉只要16一斤,餐饮和大部分消费者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国羊肉进口量从2010年的5.7万吨快速增加到2015年的23.3万吨!!这还是海关数据,如果算上走私的,最保守的估计,总量肯定已经超过30万吨。
我查了下,澳大利亚国内销售的屠宰后的羊肉统货分为两种:绵羊肉和羔羊肉,羔羊肉的价格是6美元/kg,折合人民币也就是21元/斤。绵羊肉是3.5~4美元/kg,折合人民币是12.25~14元/斤。所以他们的成本优势还是明显的
2015年世界各国羊肉产量统计
世界山羊肉总产量
1. 中国: 180万吨
2. 印度: 50万吨
3. 尼日利亚: 30万吨
4. 巴基斯坦: 30万吨
5. 孟加拉国: 20万吨
6. 苏丹: 20万吨
7. 伊朗: 10万吨
8. 印尼: 10万吨
9. 埃塞俄比亚: 10万吨
10. 尼日尔: 10万吨
全球山羊肉总产量: 500万吨
绵羊肉年产量:
1. 中国: 210万吨
2. 澳洲: 56万吨
3. 新西兰: 45万吨
4. 印度: 30万吨
5. 英国: 27万吨
6. 土耳其: 27万吨
7. 阿尔及利亚: 26万吨
8. 尼日利亚: 17万吨
9. 俄罗斯: 17万吨
10. 土库曼斯坦: 13万吨
11. 哈萨克斯坦: 13万吨
12. 伊朗: 12万吨
13. 法国: 11万吨
14. 印尼: 11万吨
15. 希腊: 9万吨
16. 巴西: 8.5万吨
17. 美国: 7.2万吨
18. 德国: 3.6万吨
全球绵羊肉总产量: 850万吨
由此数据可见,2015年我国羊肉产量是400万吨,比2014年减少了28万吨澳洲副业税收多少钱,而2015年大陆直接进口了23.3万吨羊肉,加上香港进口的6万吨(转口贸易或用于走私),正好填补了国内产量的下降。所以很明显在2014年进口羊肉低价入市后在2015年带来了一系列影响。所以不是2015年开始国人吃羊肉少了,而是进口羊肉撬动了国内市场。
那么未来是不是国内的养羊业会变成第二个养牛业呢?(国内牛肉产业这些年比较惨,目前加上走私,进口牛肉已经占据国内30%的需求,并且还在持续扩大中)
我的回答是绝对不会!首先,我国羊肉产量占世界的三成多,中国人口众多,全球羊肉出口大国澳大利亚、新西兰、英国、爱尔兰和西班牙,他们的羊肉总产量加上一起还不到140万吨。而其它羊肉生产大国基本只是满足自己的消费。但是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成本差异,进口羊肉虽然不会大幅替代国产羊肉,但是它们会起到价格平衡器的作用。目前中国已经是澳大利亚羊肉的最大进口国,新西兰也摩拳擦掌希望中国市场能取代欧洲,这两国国家均在加大肉羊饲养量,所以可以预见未来几年他们的产量和对华出口还会上升,受到它们的影响,国内羊肉价格想长期维持上行是不可能的。
其次,中国人的消费习惯决定在山羊肉这一块,别人还很难挤进来,因为我国南方喜欢吃带皮山羊肉,这是一种比较依赖烹饪手法的肉类,所以尽管山羊肉的市场很大,而世界主要羊肉出口国基本不产山羊肉,印度虽然产量不小,但是检疫一直过不了关,所以也不用考虑。但是由于南北消费习惯不同,山羊肉在北方很难畅销,而山羊养殖量在逐年增加,因此山羊肉在国内并非出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前面说到,既然由于成本优势,进口羊肉遏制了国产羊肉价格上升空间,怎样才能增加效益呢?我虽然没养过羊,没搞过农业,但是我觉得有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一部分有条件的可以走有机/生态羔羊肉的高端化路线。大家都知道全球牛肉市场基本被美国、澳大利亚、巴西和阿根廷控制,另外印度也是新玩家,虽然他的档次很低。但是即使如此,日本和韩国的国产牛肉也没被进口牛肉完全压死,它们的自给率还有30~40%,原因就在于人家走高端的谷饲牛肉。国内这十年,随着经济发展和饮食习惯改变,雪花牛肉开始被接受,所以国内养谷饲雪花牛的人这几年效益还可以,既然品质不差,价格又比日本韩国的便宜很多,国内消费者怎么会不接受呢?同样,羊肉中不是没有高端产品,有机或生态羔羊肉就是。有人曾经说过为什么澳大利亚卖给发达国家羊肉价格比中国高不少,原因就是这些国家消费者习惯消费质量更高的羔羊肉。
其实国内不是没有羔羊肉,在新疆、内蒙、宁夏和青海这些地方,羔羊肉和大羊肉在市场上是分得很清楚的。羔羊肉一般特指5-6月年龄的绵羊,这时的羊肉脂肪少,肉质细嫩,甚至无膻味。吃过了就忘不了,所以我每次到新疆,只吃羔羊肉。国内的法式羊排,手抓肉,烤全羊,涮羊肉也是用羔羊肉做的。所以羔羊肉在国内是有市场的
但是樱桃好吃,树难载。客观地讲,养羊吧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做农区育肥的,要搞利润高些的羔羊肉要面对两个对手。第一个是我国羔羊肉传统生产者是草原牧民,他们一般是放养到7,8月开始上市羔羊,所谓没结婚的羊娃子,一般屠宰后的酮体是20-25公斤。大家比较认这一点,即使在南京的新疆产品推介会上,48一斤的冰鲜羔羊肉大家都是排队抢。第二个是进口羔羊肉,也是半牧半圈出来的,它们基本独霸餐厅的羊排供应。我想农区做羔羊肉要被认可,一要选对羊种,具体大家可以查,你们更专业,要纯种不要搞杂交,二要把好饲料关和环境关,这个可能关系到羊肉的口味。如果品质到了,消费者会接收,国产雪花牛就是榜样。
第二条路是走多种立体经营的路,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把养羊作为副业。比如有包山养羊搞多种经营结合,吧里有个精华帖,我觉得他的思路是对的。什么挣钱先做起来,羊只是其中一部分,不是全部,就算卖羊不够本,其它能挣钱,总体账上还是有盈利的。没准将来他不卖羊就搞农家乐一斤羊肉卖个60元也没问题。当然这条路也只是适合一部分人。搞多种立体经营,技术要深厚、对市场要敏感,还要善于计划。
第三条路是适合绝大部分农区育肥的,那就是上规模。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上规模都是躲不过的。猪肉牛奶都是如此。首先我们分析下羊肉产业里谁得利最多?显然不是养羊的而是收羊屠宰的。不管你的羊是10元还是7元收,这些年中国的羊肉消费量却是逐年增加的,也就是说羊肉虽然价格没上去甚至还走低,但是市场上的羊肉照样卖。不相信诸位可以上菜场看看,羊肉真比猪肉好卖多了。但是羊肉价格低迷,为什么收羊屠宰的还能挣钱?你想想,你卖给他们的是活羊,屠宰率就算50%,但并不代表剩下的50%是没价值的,羊头羊蹄子、羊下水、羊油不是垃圾吧,羊皮也不是垃圾吧,收的时候他们可是把这个算不能用的,但是实际到了屠宰分割,他们可都是利用上了,能不挣钱吗?
再加上一些有规模的屠宰企业,他有冷库冷链运输,北方价格低可以运到南方卖啊,从山东把冷藏车开到广州也就2天时间,广州的羊肉是什么价?南方开春后羊肉消费下降,他可以把羊肉运到北方去也不是难事。你能吗?所以你没有渠道没有实力只能受别人盘剥。不管养羊的倒不倒,收羊卖肉的总是有钱挣,无非个多少的问题。还有最近限制养羊和补贴拿不到的问题,你要是养个50只羊,政府说推就把你圈给推了,去办补贴门都摸不上。可是你要是养5000只羊呢,在政府那里你就是个食品基地,有什么养殖政策第一个就想到通知你,还会封你门?轮流上门关心还来不及。你要是养50000只羊,那时候政府就把你捧在手心里了,你要是羊卖不掉,政府会替你找关系。你再想,要是养了5000头羊,你还需要看羊贩子脸色吗?你直接一个电话给屠宰厂,人家会上门来签长期合同的。你要是养50000只羊,你还需要找屠宰厂吗?早自己建屠宰厂了,有了这个,羊头羊蹄子、羊下水、羊油、羊皮的收益不都有了?你想卖到广州还愁没有冷藏车吗?至于什么专门的兽医、自己的配方饲料生产都不会缺的。
有人会说我这是画大饼,可是国内猪肉现在就是这样,发达国家的养羊业早就是这样了。
第三条路,如果我说大家人人去照此努力,那我就是胡说八道,可是大家想想,是不是你不可以,你们都不可以呢?你们养羊户自己为什么不自己联合起来,非要被动地让政府强迫你们去参加大企业主导的养殖小区或者直接关门?一家养个200只羊可能一年下来辛苦钱没多少搞不好还没挣钱,可是如果10个养羊户联合起来入股搞自己的合作社,2000只羊就不是小数了,10户里总有能人吧,10户联合,还缺人手吗?10户的资金投入合起来用,有什么不好办的?如果更多养羊户联合呢?日本韩国的肉牛业为什么被西方挤压50年都不死还能出口挣钱,重要一条人家全是抱团的。中国人为什么不能抱团。澳大利亚的养羊农场主,有哪家没参加养羊协会的?人家协会能要求政府施压中国开放市场。如果国内的养羊户有一半能联合起来,规模就上去了,羊贩子可以消失了,你们的利润不就出来了,补贴还拿不到吗?现在国内相关协会有政府有科研的有加工企业的代表就是没有你们这些最底层的养殖户的声音,你们联合起来,政府就能听到你们的声音。
最后说一句,你们养羊户联合起来把规模搞起来,正规化了,你们受益,我们消费者也受益啊!我还会担心什么小料吃多了到期不卖羊自动死亡吗?
优胜劣汰,小户单干除非搞特色,可是特色终究是少数市场。国外农业规模化运作也不是一天搞成的,几十年前西方农业被淘汰的小户照样很惨。如果不朝这个方向走,只能被淘汰,这是社会发展规律。
2015年我国主要牧区羊肉产量
内蒙古92.6万吨
新疆 55.43万吨
新疆建设兵团 10万吨
青海 11.56万吨
西藏 7.88万吨
甘肃 21.16万吨
宁夏 13.5万吨
云南 13.85万吨
四川 26.3万吨
合计252.28万吨
大家看到了,我国传统牧区的羊肉产量占我国400万吨产量的60%,由于生态保护的需要,几大牧区几年前就开始限制草地载畜量,他们也在推广青贮和秸秆圈养育肥,新疆是在北疆垦区,内蒙是在玉米产区。而内地农区育肥是集中在河南山东河北安徽江苏。
目前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养羊户,平均每户为2300-2600只羊,差不多等于我国牧区3户的和,等于10家农区的养殖户,他们的策略是基础母羊用产毛的细毛羊,产毛又产羔。以羔羊育肥作为高端羊肉来源,3年后以淘汰母羊作为低端羊肉来源。以人工草场加短期圈养的模式进行生产。与国内最大不同,他们的基础母羊在淘汰前每年会有稳定的羊毛收益,而我国羊业恰恰是毛肉分离的。
有人质疑我没养过羊说的是空话,我不这么认为,现在是数据共享信息相对透明的时代,数据在整体上是符合客观事实和规律的。你在成都没见过就羊肉,不代表进口羊肉就没有冲击了,我住在南京,南京几大超市里这几年冬天都是拿进口羊肉打特价招牌吸引客流,内蒙羊肉质量很好要25一斤,但是进口的只要16一斤,消费者大部分是工薪阶层,你说进口羊肉能卖不动吗?
再举个例子,新疆从2013年开始搞政府平价羊肉,就是进口的新西兰羊肉,20多元一公斤,而地产的要接近40一公斤,要凭本地户口本买,去迟了还买不到。作为一个70后,我是亲眼见着菜场上的羊肉暴涨到35一斤又暴跌到16一斤的过山车,而这个跌价过程恰好和进口羊肉大量增加是一致的。最近羊毛价格起来了,原因就在于这几年澳洲和新西兰农民发现羊肉出口有利可图,都增加了肉羊饲养,西澳地方政府甚至出台政策鼓励农民转养肉羊,因为有利可图。有人说羊靠放养才有活路,我不赞成这种说法。
蒙古的牛羊全是放养的,遍地草原,可是蒙古的羊肉产量不要说进不了世界前10,甚至2015年蒙古国的羊肉出口只有区区39吨,几乎不能纳入统计,又如新疆,绝大部分羊是放养的,但是新疆的羊肉调出量远不如调入量。农业正在转变成为一种工业化的运作模式,发达国家是技术支持下的规模经营,澳新的每个养殖户平均接近饲养2000只羊的水平,新西兰为什么能创造0.7亩草地养一只羊的世界记录?靠放养根本实现不了,它是种草养羊,圈养育肥。在现阶段的中国农业区,放养确实有赚钱的机会,但是随着土地逐渐被固定化经营和饲养量的增加,草地不足是迟早的事。30年前,一家养10只羊算是多的,现在养100只羊是很普通的,但是如今可利用的草地还有当年那么多吗?
农区圈养在中国是不是死路?我看也未必,这个坛子里也有上规模的圈养大户的,有人说过肉羊收购价掉到6元,也能不亏钱。他说这个话显然是有底气的。现在就是中国农业的转型期,小户管理得好确实能挣钱,但是这改变不了大趋势,如果你想养一辈子羊,将来规模化经营是绕不过去的。现在10元一斤收购确实能挣钱,有人能挣3元,有人能挣3毛,但是挣3毛的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们将来的农业只能走日韩农业合作社的模式,这是对农民最有利的出路。本来这个帖子的意思就是想促进养殖户联合起来谋出路,如果大家为这个忙于争吵,最后开心的国外的农民和国内的肉品大企业。养猪业的发展轨迹就在前面,谁都看得见。
我认为写建议,应该抓住两个主要诉求:第一是现阶段对农区规模养羊予以经济扶持的标准要符合国情,现在的硬件门槛太高,要降低硬件门槛。第二是对养殖户组建合作社要有奖励和优惠政策。大家讨论后可以形成共同意见,就以养羊吧为群体投书现在的两会,中央电视台开了民声专栏了,几百个人签名总会有点用。 要谈现在经营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此外要有基本的数据,平均一只羊以10个月为期澳洲副业税收多少钱,能消费多少公斤的农业秸秆或边角料(鲜重),能产生多少公斤的粪便,一亩地能产生多少秸秆或边角料(玉米地、红薯地、花生地、大豆地、菜地),这样可以算出一个200只羊的养殖场可以消化多少亩的农田的秸秆或剩余物,可以提供多少有机肥。
我认为现阶段,农区单户圈养200只羊的就应该算是规模养羊,政府应该一次性资助养殖户建羊舍出入的消毒池、青储池、积肥池、病死羊处理池,并提供养殖疾病记录本,对有土地种植牧草的养殖户每年按面积给种草补贴。
政府应该鼓励1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养殖户结成专业合作社,通过土地置换形成集中的专业圈养小区搞联合经营,对于超过1000只羊规模的养殖户或合作社,对其自建屠宰点或食品加工资格审批方面予以简化和税收适当减免。政府应该引导规模养殖户和周边的种植户达成秸秆换有机肥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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